或許終究，還是為了個男人吧？

她貼身伺候，自然知道賀姑娘愛太子這麼多年，最終卻還是落得個被趕出皇宮，甚至從未得過寵幸的下場，換誰都接受不了。

“姑娘啊。”大夫苦道，“您別激動啊，您現在的身體就該好好休息，若是一直這樣發脾氣，扯到傷口不說，可能還不利於傷口愈合，會留下疤痕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賀如蘭又氣又惱，可又不敢再發火。

留疤，她作為一個女人還是怕的。

“曉月，你再去讓侍衛說說，就說我現在傷的很嚴重，請太子過來見我一面。”

“是，姑娘。”

曉月沒有辦法，只能再去傳話。

可是賀如蘭一直這麼等著，等了整晚，直到所有人都睡下，還是沒有等來那個男人。

她忽然意識到，他不會來了。

賀如蘭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，那巨大的黑暗像是個黑洞，仿佛要將她吞噬，讓她心裡的苦澀迅速蔓延出來。

這個男人，如今對她一點情分都不剩下嗎？

她傷得這麼重，他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看她，非要跟她老死不相往來嗎？

......…

雲淺第二天早晨又問起賀如蘭的事情，可是暗衛卻告訴她，賀如蘭還是住在外面，皇宮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，甚至蕭墨栩都沒有去看過對方。

她微愣，“為什麼？”

暗衛奇怪的看著她，“什麼為什麼？”

雲淺皺了皺眉，她問的當然是賀如蘭為什麼還在外面，為什麼蕭墨栩不去看她啊。

有人刺殺，那個男人不是應該心生不忍，然後把賀如蘭弄回宮裡好好保護嗎？

“是不是傷得不夠重？”

“......”

暗衛愈發奇怪，“主子，您不是說不要動她的性命？若是傷得再重些，她可能就死了。”

雲淺煩躁的蹙眉，“我知道了，先這樣吧。她的事你先不用管，去好好盯著林尚書。”

“是。”

暗衛走後沒多久，蕭墨栩就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
雲淺換了衣服起來吃東西，掃了眼面前的男人，臉色平靜而冷淡，“聽說你昨晚也來過，莫非已經不為灩兒的事生氣，也不覺得我蛇蠍心腸了？”

“那麼你呢？”男人淡淡的走過來，“莫非真不記得昨晚的事了？”

“不記得啊。”

“是誰說的，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，不就是犯賤？”

“......”

雲淺無辜的看著他，“這麼有哲理的話，誰說的？”

蕭墨栩不能肯定她是真忘了還是裝傻，大概率是後者，可她不承認，他也拿她沒辦法。

“淺淺。”

他換了個話題，“賀如蘭離宮之前被李晴打傷，昨晚又遭人刺殺，你覺得會是誰干的？”

視線中，男人微眯著眼睛，探究的看著她。

雲淺停頓了一下，“你特地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，是覺得刺殺也是李妃所為嗎？”

男人半真半假地道：“這件事很容易就聯想到李家身上，畢竟，李家也派人跟蹤過你。”

“然後呢？”

“然後......本宮還是覺得，這件事跟李家沒有關系。”

這一次，他用了本宮。

雲淺挑眉，“哦，那興許是你其他女人做的呢？”她面不改色的道，“畢竟你身邊的女人這麼多，誰知道又是哪個不爽跳出來作妖？”

對上他犀利的目光，她又幽幽的補充道：“所以太子，齊人之福不是人人都能享的。沒那個本事就好好做人，別隨便招惹女人——否則，後果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恐怖。”